道之所在,虽千万人,吾往矣。

喷薄而出的生命力 | 三

住了很久的屋子,三年,因为石室结缘

最大的惊喜,不是宽大的房间和低廉的价格,而是书窗外近得仿佛冲过防护栏就可以跳上去的一座残破的瓦房

它固执得活在逼仄的楼房之间,生生将天空从一线拉成一块方形,有一颗同样苍老的树做背景。有不知多少年的爬山虎总是在看天,慢慢攀上一角房檐,又毫无野心偏安一隅,静静地在雨中,变绿,变红,变黄

好奇的我总想进去一探究竟,这从无人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,又总是在门前驻足,不忍进去

直到有一天,我看见从未亮起过灯的窗外挂着一排衣服。又是雨天,我站在椅子上,才发现很久没有好好看看的瓦房下,不知何时种了许多植物

我来到前院,悄悄进入,一位老者坐于门前,头也不抬地补着衣服,红色的盆子,短凳,古旧风格的衣服,我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,离开。至此,没有抬头,没有言语

又过了许久,雨后的一天,我从窗外看去,竟有一个中年人在拣瓦,一片又一片,很是认真,我看了许久,倒杯水回来时,人却亦不见了

老屋里究竟有没有人住呢?还是我的梦呢?

这是坚守还是固执?
这是一座有生命的房子
这大概是时间的禁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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